逃课爬墙,就是这么猖狂。
要爬赶紧爬吧,以后的机会就不多了,等到孙策大张旗鼓地把这里的围墙扩建成带刺儿的铁栅栏,再想爬出去可就难了。
“陈益,我该怎么办?”抬头看着坐在墙上的小机灵鬼,底下的施画突然犯难了。
陈益低头一眯眼:“你上不来吗?”
“没有梯子我咋上去?”
“大小姐,你连墙都不会爬?”
“我……我又不是练杂耍的。”
“……”
“唉,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们女人真麻烦!”
“咚!”
跳下去,先帮施画上去。
“来,我顶着你的屁股,你用力掰住墙沿儿往上蹬!”
“哦。”
一手抓住一边,不得不说,施画的屁股还是挺软的。
“哎吆~”
好不容易爬上了墙,陈益紧随其后,翻墙跳下去之后,上面的施画却又停滞不前了。
“喂,跳下来呀。”
“跳?这么高?”
“往草垛里跳就行了,放心。”
“em……草垛里会不会有叉子?”
“……”
“大小姐,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直接跳就行了,我会接住你的。”
“哦,那你一定要接住啊。”
“放心。”
“咚!”
……
走上马路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20分钟的车程,陈益根据门票上的地址终于找到了那家名叫“梦特芳丹”的画廊。
那是一家大概有200平米的画廊,装修极富品位,墙上挂着各种尺寸的油画,每张画下面都标着不菲的价格,只是有一种独特的现象很令人匪夷所思,越是简单、越是难看的油画,价格反而越贵。
画展中心多是一些身着礼服、似是要参加宴会、满身铜臭味、即便没有铜臭味也会被某些脏心烂肺的家伙扣上“暴发户”这顶大帽子的成功人士,男人们西装笔挺,英俊潇洒,女人们衣着华贵,举止优雅,劳力士、浪琴等名贵手表在这里似乎一下子成为了最为稀松平常且司空见惯的地毯便宜货,对的都是标准的帝都时间,上面的光芒豪射着丝毫不亚于太阳光的余晖晃的人直眼晕,相对于那些名贵的手表而言,陈益手上一直戴着的那块儿童腕表倒是“略微”逊色了一筹。
纽扣电池,还特么不防水,他只输了一丢丢罢了。
古奇、lv等名牌皮包更是随处可见,搭在女人手里时明显会引起某些热爱动物保护协会的怨恨和嫉妒,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产自于江南皮革厂里的人造革就不香吗?自打黄鹤带着他小姨子跑路之后,原价都是多的皮包统统只要二十块,20块你买不了吃亏,20块你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超所值,拿啥啥便宜,买啥啥贱。
Zip打火机扣盖子的声音舞动地虎虎生风,声音很脆,有点类似于那个夏天仰躺在太师椅上听风赏月之后的风铃,画廊里明明是禁止吸烟的,但那些成功人士还是拿出了各自的打火机疯狂进行着炫耀,各种花色的领带垂下来的时候刚好与地面构成了标准的90度角,大皮鞋擦得锃明瓦亮,都特么挤脚了,走路依旧优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让人闻了只感觉头晕目眩的香奈儿味道,打鼻子一闻就跟偷吃了羊屎似的,浓妆艳抹之下的素颜已经不复当年的清纯,能省则省的布料在巧妙的搭配下只露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三点一线,追求到极致的时尚已经随着时代的发展重新回到了类人猿未进化阶段,从衣不蔽体到一块遮羞布,从好看到极致的汉服到后的喇叭裤,从材质舒软的休闲再到如今的遮羞布,按照这个倒退速度继续演化下去,人类似乎即将迈入“全民返祖”的浪潮之中!
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陈益一点都不虚也不怯场的主要原因——他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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